而手中这几根头发,显然是后者。
白晓昨夜并未束发,而有一人,因为入宫觐见,发丝束得一丝不苟。
束得一丝不苟的少年的头发,为何会在她身侧散开这许多根?
他昨夜,在她屋里,甚至是榻旁,干了什么?
白桥晃晃脑袋,努力复盘昨夜的经过。
她记得伙计们闹到很晚,何成来找她,叫她送他家公子一份生辰礼。
她送了,却不想对方与她用了一样的锦盒,以至于她拿错,将对方送她的礼物又还了回去。
这实在是一场糗事,少年委屈极了,而她也诚恳地解释了。
大约是因为那两碗果酒,她虽未醉,脑子仍是不甚清醒,昨夜时只觉这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可今日醒来后再想,却陡然有些匪夷所思。
——他堂堂皇子,会为了一份礼物寻上门来讨个说法?
——他堂堂男主,不去找女主讨礼物,跑她这儿来委屈巴巴?
而且还送了他贴身的贵重扇子,还亲自画了扇面!
更逞论,昨夜的祁长廷……
她从未见过。
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夜里觉得心痒,白日里却觉得心惊。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