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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屋后叫了热水沐浴,何成应是,可就在他要收走祁长廷换下的衣物时,却被叫停了。

“衣裳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何成愣了下,有些不解,然而里面却是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也无。

何成目光奇异地瞟了眼放在桌上的锦盒,突然感觉这盒子好像比原先府中那方旧了些许。

是错觉吗?

何成挠挠发顶。

主子今日可真是奇怪呢。

——何成的奇怪并不是独一份。

今日一早,月兰的经历比起何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以为昨日闹得那么迟,她家小姐今日一早会偷个懒觉。

可晨钟声响起没一会儿,月兰悄咪咪地过来探了一眼,便吓了一跳。

白桥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靠在迎枕上发呆。

女孩瞧着掌心的几缕零散的乌发,还有一方锦盒,眉心蹙得死紧。

记忆停留在祁长廷为她斟酒。

——但她仍旧很清楚,这不是她的头发。

女子虽梳发髻,大部分仍是垂在身后的,而男子在正式场合往往将所有头发都高高束在发冠里,以至于时间长了,卷曲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