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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重了。

而且这显然是他随身防身之用,不是一盆薄荷,更不是矿泉水,为何……

白桥心里这样想着,可思绪却全然无法集中到这等事上。

暗器熄了灯火,黑暗将视觉以外的感官无限放大。

距他上次唤她“先生”,已经过去近一年了,当初听着觉得尊重,可今日……

她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换来的是更烫的掌心。

这,不太对……

他不太对,她也不对。

“你……”

“先生肯陪我喝一杯么。”

“什么?”

“今日生辰,我在父亲那处,”少年顿了下,声线中逐渐染上疲累,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更不敢叫面前人听出身份端倪。

“我不高兴。”他近乎无赖地这般道,仿佛知晓面前人总会纵容他。

果然,面前的姑娘没再抽手。

祁长廷自己都没有察觉,今夜的他,无论与往日里白桥的齐公子,还是其他人面前的三皇子,都相差太多了,多到……

屋里静得只余呼吸,他却丝毫不觉得漫长,只因身旁有那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