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羽毛静静躺在垫了锦布的小盒子里,身后烛光晃了晃,仿佛给墨色渐染的羽面镀了一层光。
她,她该怎么解释……
送出去的礼物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她还在上面系了个骚包的蝴蝶结。
救命,他不会以为自己在讽刺他吧!
她现在装醉还来得及吗?
然而还不待白桥找到醉酒的状态,旁边斜插进来一只修长的手,从她手中轻巧地抽走了那支羽毛。
白桥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羽毛纤长,却不若少年手指,骨节分明,匀称有力。
白桥还是第一次发觉少年的手如此好看,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是,送我的吗?”少年喃喃着,学着以前见过的白桥执笔的姿势,小心捏住了细细的笔杆。
滑滑的,似乎还残留着姑娘指腹的温度。
白桥不由自主地干咽了一口,含糊“嗯”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烛火靠得太近,她瞧着那支羽毛在少年指间滑过,竟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咳,你呢,那你,送了我什么?”她挪开目光,挑起话题。
不多时,一方锦盒被少年托着呈到她面前。
——果然同自己那方一模一样。
“你也是,干嘛要跟我用一样的盒子呢。”白桥一边拆盒子,一边先下手甩锅。
少年不语,但白桥发誓,她余光瞥到了少年微翘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