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们住的地方不在柜坊后院,而在外城的一座租下的宅子里,现下柜坊里的都是自己人。
伙计们个个义愤填膺。
乾方当然没有碰三棠药铺的药方!
他们只需知晓根据这药方做出的药物确实有奇效便是,何必非要看到他的药方呢?
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虽说乾方借银是做生意,是公事,可对三棠药铺也算半个知遇之恩,若非乾方给他的机会,能叫他赶上这一波三七遭灾,直接在金昭街立足吗?
“真是吃里爬外的畜生!”其中一个伙计狠狠骂道,正是当初带三棠药铺的小掌柜上二楼雅间,同柜坊的两位大佛谈生意的那位伙计。
而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开门后,负责值夜的伙计举着烛台一脸古怪地走了进来,幽幽道:“那三棠药铺的小掌柜来了,求见齐掌柜。”
“?”屋内众人一时失声,微微瞪大了眼睛。
白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与齐同鹤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
——看来三棠药铺,好像也是受害者呀。
他们大约是真的丢了药方,然后便去报了案,却不想此事是早有预谋。
待得“乾方泄密”的大新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东都,三棠大约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不过……
“叫他进来吧。”白桥面无波澜地发话,值夜的伙计立马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