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吓了一跳,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却尽数被少年身上大氅的绒毛堵在了喉咙里。
她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了面前人的脖子,而后便被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迷惑,逐渐乖巧,脑袋凑在他怀里嗅。
祁长廷脚下步子一晃,热气轰地炸上天灵盖。
女孩头顶的吸发搔着他的脖颈,衣领被蹭得有些开,那人口鼻中滚烫的呼吸便尽数喷在他锁骨。
轻喘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格外清晰。
“你……”少年想说些什么,却尽数被耳旁一声嘤咛噎了回去。
他,舍不得放下她。
原本想要上二楼寻个空闲屋子的少年突然脚步一转,抱着人继续往楼梯上走,行至某个大开的窗户前时,纵身一跃穿了出去。
他脚尖轻点窗棂,下一瞬,已然稳稳站在屋顶。
腊月三十,春天来临前最冷的时日。
今年东都的天气有些奇怪,直到今日都未曾落过雪。
冬夜的冷风阵阵地往衣领里灌,怀里的姑娘难耐地缩了缩身子,往他的大氅里躲。
祁长廷唇角忍不住地挂上一丝笑意,脚下踩着陶瓦,最后停在了屋脊旁。
他坐了下来,却仍将女孩拢在怀里。
这不怪他,毕竟只有一件大氅,总不能叫她冻病了。
更何况,女孩便如同一只小猫般拱在他怀里,又叫他如何忍心将人剥出去?
少年又把大氅拢得紧了些,而后抬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