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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易竟直接吓得七魂出了窍,众人哗然,舆论彻底倒向了这家坑了孟易的神秘齐家。

替天行道啊这是,所以,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再次疯狂席卷了众人的心神。

没人注意到的二楼小屋里,白桥懒洋洋倚在窗边,面上带着笑意,乐呵呵地瞧着这场反转不断的热闹。

瞧着差不多了,她冲身旁的月兰摆了摆手,月兰便小跑着去下面传信。

——吊了一上午的胃口,乾方柜坊的招牌也该挂出去了。

当然,一同贴出去的还有祁长廷亲笔写下的告示。

东都坊市多少年都没有过这样的热闹了,一波接着一波,叫人目不暇接。

挂着大红绸的柜坊牌匾,黑漆木,金草书,配上孟易这一场因果报应,端得是霸气十足。

而彻底掀翻坊市的,还是那一纸薄薄的告示。

这封文书的字比起上一封来可以说惊为天人,但仍旧是一份放银的文书,仍是只借银给符合条件的生意人,仍是无需典当物,唯一变化的是:

原先的日息一厘,成了月息不多于一分半。

折合成日息,便是一日不多于半厘。

更低了,居然更低了!

告示一出,不少人都在揉眼睛,且不说那半厘不半厘的,那个“不多于”真的不是写错了吗?难道不应该是“不少于”吗?!

也就是说,从这家柜坊借一两银,每日最多只会多出半个铜板,每月也撑死只多出十五个铜板,一年只多一百八十枚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