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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一时没有注意到叶浣在叫他时先唤了大殿下,可提起祁长廷却直接用了“长廷哥”。

“他已经来过了?!”祁景闵险些没有控制住声调。

堂中静了一瞬,祁景闵强压下震惊,勉强笑问:“原来长廷已经到了,不知现在何处?”

只见叶浣眉眼耷拉了两分,“他已经又回去了。”

“他都没走正门,从侧门进来的,把家丁吓了一跳,他还说今日我是寿星,若景闵哥和他都来了,会抢了我的风头,所以放下贺礼就跑了。”

叶浣说起这个来还有些忿忿不平,但眉眼间却丝毫不见不愈,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温柔。

祁景闵的脸色不可遏制地有些难看了。

好算计啊,这人分明是不敢同他对上,逃跑前却还不忘踩他一脚。

他祁长廷光风霁月地走了,还暗示留下参宴的自己是要抢叶浣的风头!

青年背在身后的右手握紧了拳头。

可他不是让人把祁长廷府里所有的马和车子都做了手脚吗?他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来送贺礼!

叶浣在前面,引着祁景闵往宴厅行去,没看到身后青年的神色。

更没人注意到,跟在所有人后面的叶丞相眸色深沉。

叶丞相几年前就知道祁景闵并不像平时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样温文尔雅,但他觉得无所谓,身为皇子这都是正常的,只要祁景闵能装到继承大统,就没什么大不了。

可这几个月,他却发现自己可能看走了眼。

祁景闵不露破绽不过是因为没有对比,那位三殿下不知为何突然露了锋芒,几个回合便让祁景闵露了马脚。

尤其是今日两位殿下都来了,不同的处理方式更是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