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准备了两个车队,”随从抖着嗓子小声道:“我们的人只跟了三殿下在的那队,直到发觉那队里的马车是空的,才反应过来还有另一队,可这时候……”
这时候,白桥已经在乾方柜坊门口,跟齐同鹤呛嘴了。
祁景闵额角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面色连变。
不对啊,祁长廷一直大大咧咧地让那姓白的女人抛头露面,所以他才一直以为白桥是障眼法,可甫一回京,却又大费周章将人藏得不见踪影,难道之前都是欲盖弥彰?
难道自己之前真的是被一个女人摆了那么多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属下这就召集人手,掘地三尺也一定……”
“蠢货!”祁景闵忍不住狠狠往后甩了一巴掌,指上的镶金玉戒在随从面上生生撕下一道血痕,“你是生怕东都这些老狐狸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随从不敢出声,甚至不敢跪下惹旁人注意。
祁景闵呼吸急促,气得眼前发黑,可几息过后,他突然又笑起来。
青年将手上沾了血肉的玉戒扯下,扔在随从衣领里,拍拍他没受伤的另外半边脸。
“没事,跟丢了便罢了,女人如何会有那般能耐,一定还是障眼法,障眼法罢了。”
青年转身,悠悠朝宫外行去。
心里的声音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说服自己,他堂堂宫中嫡长子,怎会被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中。
这绝无可能!
祁长廷回府时乘了轿撵,何成照旧来替他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