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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闵背上陡然出了一层冷汗。

他近乎惊恐地抬眸,发现祁长廷已然将视线转回了徽晟帝。

他在朝梧殿,他在朝梧殿,那些都是假的!

没人注意到祁景闵的神色,上首位,徽晟帝目光复杂地瞧着这个向来不得宠的小儿子。

原先以为大皇子肖似自己,不想纵容换来的是野心勃勃。

反倒是小儿子,闷不吭声替他分忧。

这不,自己得了赏,还不忘念叨兄长的好。

常岑也是个好的,不过四品官,却将他的儿子教得如此得体,江都任期满后,当提品才是。

徽晟帝慈和地夸奖了祁长廷两句,又赏了许多东西,最后甚至想起他的府邸一直建在东都外围,距皇城甚远,问他要不要换个府邸。

祁长廷笑着拒绝,说他念旧,城里的宅子还是给朝中股肱之臣留着作用更大。

徽晟帝一脸欣慰,也不强塞,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了。

朝梧殿内,兄弟二人笑着互相拱手说再见,可一出殿门,祁景闵的神色便陡然阴冷下来。

随从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身后,祁景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那女人的落脚处可寻到了!”

随从满头冷汗,若非在宫里,他恨不能以头抢地。

祁景闵没得到回复,顿住了步子,扭过头来。

“跟丢了?”陈述的问句,最为致命。

随从僵硬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