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闻言微愣。
她轻啊了一声,“所以你早先便直到今夜会有人来?”
所以才抢在他们发难前带她离开了客栈。
女孩儿话语间毫不掩饰惊诧与钦佩,祁长廷最后一点拧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虽然没说话,但轻快的脚步已然说明他心情不错。
事实上,早先入城时,何成从守门的戍卫那里拿到的纸条上便写着“有可疑人员入城”。
他原本还以为是祁景闵阴魂不散,但傍晚时分,东都的消息到了。
前些日子东南边境传来紧急军报,附属于大徽的一干沿海小国突然联合起来增兵边界,不知是什么打算,请求朝中派兵支援。
此事在早朝上议过后,二皇子便自请南下,算是为前任江都郡守一事将功赎罪。
正巧朝中其他将军都在边疆,徽晟帝又不想调用东都周边的驻军,只能允了二皇子。
毕竟二皇子自幼时起便随其外祖父一家镇守北疆,年复一年地将北突厥拒之门外,军功累累。
从东都南下东南边境,走水路顺流而下最快。
如此一来,江都郡便是必经之路。
不过,有一点白桥却是猜错了。
二皇子与他之间的矛盾,至少在现阶段,并不至于要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这场刺杀,恐怕与他干系不大,而是为试探她而来。
这也是为何他敢将白晓和何成留在客栈的原因之一,毕竟只为试探,若死了人可就闹大了。
“他们追过来了。”祁长廷逐渐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