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很不好的事,公子闻不得药味,御……家里的郎中想方设法调养过,可还是一喝药就吐,哪怕勉强咽下去了也会吐。”
白桥:“……”
所以他能活到这么大究竟是什么自然奇迹。
女孩儿扶额,却也没有时间想太多。
好在大部分事情都安排好了,只要不节外生枝,应该也能赶在十日内修好大坝。
然而人生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外院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衙役满头大汗地小跑进来,冲何成一礼,“钟离郡北的那处施工点有人闹事,郡守说情况有些复杂,事关劳工互相检举的条例,所以问齐公子能不能过去看看。”
祁长廷的身份只有常岑和郡丞知道,衙役们也都只称呼其为齐公子。
何成闻言焦头烂额,这事情怎么就都凑一起了呢!
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
门后,少年白着一张脸,勉强站直了身子,望向何成沉声道:“备车。”
何成面色一变,备个屁的车啊!
钟离郡虽然就在江都西边,可马车速度慢,少说颠簸两三日,他受得住?
事实上,别说两三日了,祁长廷只站了两三个呼吸,便身子一僵猛地捂住了嘴。
少年飞速转身回屋,嘭地带上了门,却依旧没挡住指缝间透出的一丝血红。
白桥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