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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出半里后,白家的门檐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她给了你什么?”祁长廷偏头问道。

何成从怀中取出一个挺厚的信封,“应该是给殿下筹集清淤资金的办法吧,不过……”

何成又捏了捏里面的轮廓,不大确定道:“好像还有几片……叶子?”

祁长廷愣了下,手指摩梭着袖中那片已经干枯没了味道的薄荷叶,唇角挑起满意的弧度。

察觉到主子心情不错,何成也笑道:“不过白姑娘的手可真快,塞给我信封都没人看见。”

“还有方才,她第二次换杯子的时候,属下也没看到,半晌才想明白。”

祁长廷闻言,但笑不语。

白桥可并非手快,只是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翻倒在地的酒壶上罢了。

至于他是怎么注意到的,原因无他——唯心思相通尔。

另一边,何成感慨完了,又有些遗憾。

他知道祁长廷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今晚特意来白家赴宴说是为了帮白桥摆平麻烦,其实也是想收拢人心,那无论白桥能否自己搞定,祁长廷都应该让他去帮忙才是。

他这么想了,便这么说了。

这次祁长廷不再笑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何成,我是不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