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挺敬业的,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呢……”
殷未:“……”
感觉自己像精神病院院长。
两个沈针锋相对又格外惹人注目,殷未生怕他们闯祸,唯有沈琢安静地侧头面对车窗——他目光平和,侧脸轮廓清晰而不锐利,分明和另外两个一样的长相,但他的温柔有种惊人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在看什么?”殷未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搭在沈琢肩上,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失言,“抱歉。”
沈琢的肩膀在殷未手底有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回答道:“窗户在震。”
“什么?”
“窗户的震动,或快或慢或剧烈或轻微,能反映出车子运行的路况。比如此时,车停在了红绿灯路口,但窗户还在颤,我想,外面风应该很大。”
殷未望向窗外的行道树,正在风里摇头摆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刮风,那两个沈穿得都很单薄。沈琢穿着大衣,出门时,非要殷未也穿得温暖一些,两个沈还嘀咕了一阵,说沈琢自己娇气还觉得别人也弱不禁风。
下了公交车,站在临大门口,沈茁和沈灼被风吹得五官乱飞,沈琢从从容容,不知从哪变出一条红色的围巾,给殷未围在脖子上,严严实实地遮住锁骨,“深秋天凉,就算体质再好,也应该注意保暖。”
两个沈:“……”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沈琢太能治这些熊孩子了。殷未心里轻松不少,没了冷风往领口灌,脖子周围也暖暖的,边走边问:“你从哪来的围巾啊?”
沈琢:“可能要拜托你替我向你朋友说一声抱歉了,我昨天等你醒来的时候,拆了一件毛衣,用筷子织了这条围巾。”
殷未摸着围巾失笑,“他不敢有意见。手艺不错。你什么时候学的织围巾?”
“昨天,听着教学视频学的。”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临大正门,后面沈茁和沈灼气闷不已,沉着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保安把一行人拦下,“等等,你们,出示学生证!”
殷未手机里有学生证照片,给保安看了,沈琢则直接拿出了高等学校的教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