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
“扇巴掌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殷未冷声开口。
徐大山手掌停在半空,整个人怔了怔,眼里布满血丝,又慌又臊,脸颊绯红。
“殷先生……求您,裴总……我……”贫穷与困顿让他说不出话来,更怕对方带着录音设备之类,多说多错,只能悲哀地祈求饶恕。
裴珏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他扶了扶眼镜,看向殷未。他早就把殷未的好心算计在内,所以才找了徐大山这样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如果算错了,殷未不肯放过呢?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转瞬即逝,不会的,他狠不下心。
“出去说。”殷未余光留意着病床上孩子的动态,眼看着他快醒了,给沈茁一个眼神,自己转身出了病房。
沈茁会意,用从小捡破烂的劲道把徐大山拽着后领提到门外。
裴珏没跟出去,而是踱步到病房阳台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微笑。
师兄啊,就算不肯承认,但永远是这样先人后己,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所以,一定要得到他。
裴珏出资替徐大山父子包下了a市腺体专科医院最高级的病房,请的也都是最好的医生,相应费用十分昂贵。天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作为交换,徐大山要听命于裴珏。
病房外走廊。
“为了小河,我家的房子早就卖了,车也卖了,还欠了几十万外债……病还得接着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裴总是个好人……殷……殷少爷,你更是好人,求您别抓我……裴总说,你们门当户对,只要你们结婚——”
“他放屁!他跟我老婆对什么对,我和未未才是天生一对!”沈茁哪听得这个,怒火上头,指着徐大山鼻子骂,“你收的是造谣的钱,别他妈上赶着乱点鸳鸯谱!你要真想说——”沈茁从衣兜里摸出支票单,刷刷签下五位数,戳到徐大山面前,“说,沈茁和殷未百年好合早生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