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这些妖魔鬼怪做姐妹?!殷未光是听着都觉得恶心,水土不服的毛病又回来了,伏在树杈上作呕。
沈灼轻拍着他后背,这样的角度,目光刚好可以落进领口,看见那片朱痕,他满意地勾起嘴角。
“事到如今,你还想用沈焕做幌子吗?爱他,还是爱我,嗯?”
算你狠!
殷未擦了擦嘴角,问:“你还留着他难道就为了恶心我?”
沈灼挑了挑眉,后背靠上树干,双手交握垫在脑后,“不是挺有效的?”
“你——”殷未气得冒烟,却不敢高声。他向来觉得沈灼心思深沉难以应对,今天才算重新认识了他——到底是只有二十岁,浑起来活脱脱的无赖样。
“你总说我骗你,你又何尝对我坦诚——你那时说要把沈焕掘出来挫骨扬灰,你倒是挫一个我看看。”殷未勉强抚平情绪,瞪着沈灼。
“现在也不是做不到。”沈灼语调轻松,“只不过现在他这体态,烧出来大概全是油,扬是扬不起的,泼还差不多。”
殷未差点把胃吐出来。
他其实晓得,沈灼心地善良,做不出弑兄的事实属正常;将人关在山里,好吃好喝供养,又用美色消磨其意志,也是挺好的法子……可他偏要挑着恶心人的话说!
“你也就嘴上逞强罢了。斩草除根的道理难道不懂?你把他关在重军跟前,不怕兵将反水,把你从本该属于他的位子上掀下来?”殷未试图以此找回场子。
沈灼不以为忤,勾唇发笑:“你在意我。”
殷未脸登时就红了,“胡……胡说,我哪有……”
微风飒飒,枝叶婆娑,一片嫩叶坠进殷未衣领,沈灼用两指夹出,指腹不经意蹭过他锁骨。
“你怕我失势,落得和他一般下场。”沈灼道。
殷未脑中瞬间浮现沈灼腆着肥硕的肚子喊心肝儿的模样,脑袋嗡嗡地疼,下意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