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龙涎香有安眠的效用,殷未白天上蹿下跳,夜里确实累了。在这香气里头脑迷糊,裹紧了身上睡袍,双手遮住肚子避免着凉。喃喃道:“还说孕期不让碰刀剪,肚皮都凉透了,铁打的孩子也流掉了……”
旁边那个眉头拧起,牙都快咬碎了:“一派胡言!最好冻得你上吐下泻,朕看你能生出什么玩意来!”
大晚上的说这个,一点也不斯文。殷未暗自腹诽。
放狠话归放狠话,沈灼让出了大半的被子,殷未顺势夺取全部,“等着吧,再有半年孩子出世,还得让他三叔赐名。按照序字,该叫沈——”
“要做也是做他亲爹!”沈灼骤然翻身跨坐制住殷未,双肘撑在床上,长着薄茧的双掌死死箍住殷未肩头。
眼里是野兽捕猎时凶猛的光。
殷未心跳得极快,周身却僵硬到动也不敢动。
动,就得出事。
“既然异族男子能怀能生,朕当然要亲自试试——三年抱俩,儿女双全,也算国师大功一件……既然天赋异禀,就一直生,先帝有十个儿子,朕岂能落后?”
薄唇一张一合,缓缓吐出撩拨句子的同时,越发向下靠近。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终于,殷未的鼻尖碰上沈灼的,他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陛……陛下,臣……臣其实,不能生……”
“哦?那这是什么?”指尖松开肩膀向下,挑开睡袍衣带,在柔软的腰腹上按了按。
“是陛下给的俸禄喂出的肉。”殷未悲痛道。
“是么?难道不是朕未出世的小侄子?”沈灼冷笑两声,指腹向腰际游走,“那正好。沃土播良种,到底能不能生,试试就知道了。”
在水牢里受的伤还留着浅浅的疤痕,新生的肉被触碰,痒得四肢百骸触电似的。
殷未说话的调都带着颤:“真……真的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