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跟褚延对视,他轻声问。

褚延怔了一下,而后小声说:“今天去看了大体老师。”

“害怕吗?”霍峤问。

褚延又摇了摇头,其实他今天不仅看了,还动手接触了大体老师。

“我觉得心情沉重,很敬佩他们。”褚延说。

直观面对生死总是叫人难受。

老先生就躺在那里,生前是一位令人敬重的前辈,身故后也继续为医学事业发挥着余热,他默默地教给他们很多东西。

褚延拉拉霍峤的衣角,突然说:“我以后也去捐献遗体好不好?”

霍峤微皱了皱眉,他看着褚延,还是说:“我跟你一起。”

褚延怔了怔,他抿抿唇,小声道:“可是我舍不得怎么办?”

霍峤笑了一声,“还有那么多年呢,也许到时候就舍得了。”

褚延怔忪地看着霍峤,而后说:“我不会舍得的。”

霍峤揉了揉他的头发。

“走吧,”霍峤伸出一只手,“回家了。”

“好。”

褚延拉住霍峤的手,顺着力道起身,他坐了太久腿有些麻,险些栽进霍峤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