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韩教授的儿子赵怀书。
褚延将特产递出去,赵怀书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都没感谢你们照顾我妈呢。”
赵怀书和他妻子都在b市一所大学就职,赵怀书任博导,他妻子是在站博士后,平时工作繁忙,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韩教授前年退休,也不愿意跟着前往b市,夫妻两人心里挂念,听韩教授提起住在楼上的两位小年轻经常帮她忙,是以对褚延和霍峤两人印象都很好。
赵怀书夫妻两人带着才十二岁的儿子来同老人一起过年,韩教授脸上的笑容都比往常更多。
褚延和霍峤本来打算搬了花就回去,却被热情地留下喝茶,赵怀书是新晋博导,虽然是文科方向但见解独到,几位高学历的大佬给褚延和霍峤传授了不少经验与建议,让他们都受益匪浅。
霍峤在上学期被同专业的师兄邀请参加一项含金量很高的程序设计赛事,一个多月后就要进行区域半决赛,他们回a市的第二天霍峤就去了实验室继续为比赛做准备。
此时距离t大开学还有两周时间,褚延想了想,联系导师得到了去附属医院见习的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个跑实验室一个去医院,过得充实且忙碌。
很快两周过去,t大正式开学。
大一下学期褚延开始上解剖课,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大体老师。
老先生浸泡在福尔马林中,很干瘦,腹腔被打开露出内脏,实验室里的气氛沉闷,全班师生都对着大体老师深深鞠躬。
当天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始终在褚延心里徘徊不去,导致他吃饭都不太有胃口。
他坐在信科楼下的公共长椅上边发呆边等霍峤下晚课,霍峤跟同学一起下楼,看见褚延就对同行的人说了一声,他朝褚延走过去。
褚延正盯着自己的脚尖愣神,面前突然一暗,霍峤半弯着腰伸手摸了摸褚延的脑袋,“久等。”
霍峤身上很淡的冷香气息驱散了一些褚延心里的福尔马林气味,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