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想不出,倒不如他不敢想。
温沅手指捏紧,刚想转身走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同桌?”
温沅快速的回头。
只见时曜站在雨中,全身都被雨淋透了,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嘴唇苍白。
温沅看着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时曜走了过去,猛然将人抱进怀里。
时曜被抱的一愣,缓慢的抬手,抱人的那刻他愣了一下,须臾将手放在温沅的脊背上,轻拍了两下。
他声音太哑了,像是夏天的闷雷,又低又沉。他看着温沅问道:“怎么了?”
温沅抓紧了他的衣服,一话不发,半晌,他将头轻轻的埋在时曜的肩膀上,眼睫上沾着落下来的雨水,低声的说:“下次你如果出去,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他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心情。
他在后怕。
他怕再也看不到眼前这个人。
时曜愣了一下,因为他这句话,他染了半身的冷气开始回温,半晌,他同样低声回道:“好。”
上午的第二场考试是数学,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没回考场,而是回了宿舍。
“所以,”温沅用毛巾擦着湿发说,“并不是吴黔东喊你出去的。”
“不是,”时曜脱下来完全湿透了的外套,“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我姐之前的同学。”
温沅看向他,眼底的担忧还没有散去。
时曜很想笑了一下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实在做不出这个动作,只好放弃,指了指卫生间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出来我跟你说。”
“你先洗。”温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