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肩短发的女同学现在他身侧,瞠目结舌:“疯了,疯了,”他扭头看向赵听严,问道:“马上考试了,你要怎么办?”

赵听严哪里知道该怎么办,看了一眼女同学,摇了摇头,独自回了自己的考场。

一个个这么厉害,哪里需要他来想办法。

温沅跑在雨里,雨水湿了他的眼帘,前方景色模糊不清。

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

会去哪里?

温沅停下来,头一次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长道上空无一人,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化做雾气,举目茫茫。

铃声响起来,第二场考试已经开始了。

但是让他现在回去考试,在时曜不知所踪的时候去考试,他办不到。

身上的衣服已经淋透了,他向后扒了下头发,透出光洁的额头,任凭雨水在他脸上驰骋。

他自认为一直稳重冷静,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心神恍惚。

而引起他心神恍惚的人,是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

温沅在雨中头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四周的高墙,抿了下唇。

雨水落在墙上,墙很滑,温沅翻墙出学校废了些功夫。墙上有学校防翻墙按的倒刺,碎玻璃。

那玻璃上染了血迹,很快又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温沅看着手上的那瘫血迹,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将插在手心里的玻璃拔了出来。

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只想马上找到时曜。

吴黔东随身携带刀具的人,他想不出时曜若是单独去见他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