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父母给了两条路,一是私了赔钱。”
温沅的母亲终于开了口问:“二呢。”
校长说:“走法律途径。这条路我不建议,因为就算关几天,也会给孩子留下一辈子的污点。”
温沅看向他的母亲。他的母亲看起来并不生气,只是冷淡嗯看了温沅一眼,像看一个陌路人。
接着,她转身:“随便。这种事情学校里处理就好了。”
“不要再为了这点小事将我们喊学校来。”
“还有,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向外拿。”
“你们将人送进局子好了。”
他的父亲也转身,只留下两个字:“丢人!”
校长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家长,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温沅低头,看见他父母的背影长长的拖在身后,那影子朝着他张牙舞爪,似乎要脱离出来。
他呆呆的望着,倏然头疼欲裂。
……
时曜皱眉看向温沅。
病床惨白,温沅的脸色比床单还要白上几分,他紧抿着唇,不知梦到了什么。
时曜盯着他的唇,又移向他的眼。
他的眼尾很漂亮,低垂下去的时候,会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漠。
而平日里,这么冷淡的一个人,不知梦到了什么,眼角带泪。
温沅紧闭着双眼,声音如以前一冷漠,却又带了几分无助说:“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生我。”
……
病房门被敲了三声,时曜收了脸上的那股烦躁,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