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曜脸色依旧惨白,额头起了一层细腻的薄汗,他半瞌眼解释说:“低血糖。”
温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低血糖,他目光在他桌子上扫了一圈,道:“你这低血糖得有晚期了吧。”
时曜眉心抽了一下。
时曜桌子上很干净,温沅没看到糖块,问道:“有糖吗?”
时曜摇头。
温沅:“有吃的吗。”
时曜:“没有。”
像是能感受到温沅的无语,时曜眼皮动了一下,解释道,“牙疼,不能经常吃糖。”
他其实挺爱吃糖的,但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干脆不买。
温沅正想着送佛送到西,要不下去买点?不经意间,余光瞥到自己手上的小蛋糕。
还买什么。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温沅在旁边站着,看着这人慢悠悠的将蛋糕吃完,脸色逐渐恢复,嘴角又开始带上那不正经的笑。
“我现在好了,”时曜弯着眼睛说,“同桌你现在可以去忙了,不用守着我。”
这话其实就有点赶人的意思了。虽然有点翻脸不认人,但是时曜独来独往惯了,并不喜欢与别人多接触。
然后,他就看见他的好同桌听他说完这话之后,转身回到隔壁的床。
时曜:“???”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联合方才温沅的表现,不难想象得出他似乎又多了一个新室友。
温沅坐在隔壁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