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严刚想问送谁。

忽然想起来!还能是谁!

他哭丧着脸问道:“沅哥,你不是从良了吗?怎么又要自甘堕落了?”

温沅:“……”

赵棒槌又接着道:“堕落也不是不可以,咱能不能换个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温沅干脆利落的送他一个字:“滚。”

行程表上记得不错,江岑果然这个时间去图书馆。

温沅刚好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截到人。

江岑看到人似乎很不爽:“干什么?”

他看到温沅手中包装精美的蛋糕,嗤笑道:“你不会想把这种东西送给我吧?”

“温沅,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

温沅这会儿心思没在他身上,目光一直向花坛瞥。

花坛边的树上靠着个人,阳光斑驳下皮肤格外苍白,虽然带了点病态,却越发显得眉眼清晰。

时曜。

江岑对于温沅的无视很不爽,他向前走了几步,低吼道:“你听我说话了吗?”

温沅这才回头,黝黑的眼神看着他,神色带了点厌倦。

江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温沅似乎同之前不太一样,像是洗去铅华,整个人如孤松落雪一般清傲。

他看着他浅淡的唇色,倏然有些不清醒,却还是没忘记冷哼一声,抬着下巴说:“当然,收也不是不可以。”

仿佛接受了蛋糕,是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那神情仿佛在说:还不赶快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