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不说还要嗑瓜子,吃臭豆腐,可以说非常有八卦精神了。

等抽了签子出来,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字“刀工”。

签是请酒楼铛头所写,也是他所抽,众人都没有想到题目会如此平平,他们本以为会看见什么不得了的大菜呢?

便听有人抱怨道,“切菜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切得长短各一整整齐齐吗,不是我吹牛,我家那口子现在也能切得出来。”

“是啊是啊,切菜就这么切几下,没意思没意思。”

薛裳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说话,手边摆放着一把同样就酒楼借来的菜刀。

菜刀对于厨子来说是最重要的工具,趁手于否起着关键作用。她曾经的菜刀是成年生日那天父亲亲手所做,可惜现在早已经不知去哪里。到了这个年代后,她也没得到一把称心的菜刀。

她掂量了一下菜刀的重量、材质、手感等,知道这是一把好菜刀,但不知道是否是一把适合她的菜刀。

对面胡缨已经在叔叔胡成远指点下开始切菜,菜刀在案板上发出剁剁的沉闷声音,他不急不躁,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年轻人。

胡成远发现薛裳枝视线,抬头与她对视一眼,便道,“看我做什么?怎么不动手?”胡成远认为薛裳枝年纪小,他自己自持长辈,拉不下脸和她比试,只让自己侄儿上场。

薛裳枝又看了看人群,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发出质疑的骚动。

她微微一笑道,“不急,好戏不总是得留到最后吗?”

薛裳枝最后摸了一下菜刀,吩咐小厨娘去西桥郑娘子处要来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