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淡淡道,“都说长姐如母,做姐姐的哪能不顾着弟妹呢?当初我在家中也是如此。只是你们姐弟都是我手心肉,我不能厚此薄彼,她要念经拜佛,我做母亲的万万没有日日嘉肴美馔的道理,就在宫中茹素吧。”
薛衷看着一向强势的母亲居然为了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心中不由生出愧疚来,叹气道,“委屈姐姐和母亲了。”
姜太后道,“你只要肯记住她一丝半毫的好,你长姐的苦就不算白吃。行了,你事儿多,先下去吧,记得有事情多和太傅、摄政王商量着来,莫要自作主张。”
薛衷闻言顿时想起摄政王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不由生出些萧瑟来。
薛裳枝一行人尚不知道发生在圣寿塔下的风波,步辇行在宽敞的宫道上,两旁栽种各种奇花异草,到冬天时只剩下干枯的枝干,显得有些寂寥。
虽然宫道宽阔,但耐不住步辇规模大,当一架步辇与他们迎面对上时,下人连忙将薛裳枝的步辇抬至一边避让,跪地行礼。
对面的步辇漆成棕红色,由四人所抬,左右各执一柄孔雀翎掌扇,前后簇拥浩浩汤汤的仆从,一行人有条不紊地踏在宫道石板路上,竟然丝毫声音也没有。
等那架步辇走后,武阳辰才擦汗对她道,“刚刚过去那位是摄政王殿下。”
薛裳枝愣了一下,转头看去,一阵微风恰好轻轻拂过帷幕,露出坐在步辇正中人的模样。
她讶异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