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并不觉得可怕,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沈梓锡。就像是落单的孤鸟见到了群体,在这一刻,陶疏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爆发出来了。
陶疏身后的两人提着兵器而上,没过几招就纷纷成为了沈梓锡剑下的亡魂。挟制陶疏的人手上一用劲儿,陶疏还留有旧伤的脖子立添新伤。
那个人显然被沈梓锡的架势给吓着了,说话吞吞吐吐的:“你……你自尽,我就放了他。”不仅说话颤抖,连手也抖,陶疏的脖子更痛了。
沈梓锡眯了眯眼,眼瞳变成了竖瞳,冰冷又危险。但是他没有再采取进攻了。
只是那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他会命丧陶疏之手。陶疏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趁着这个人注意力全在沈梓锡身上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腕外翻,回身利落干脆地抹了他的脖子。
该死,这人要是手抖地再厉害一些,他的小命就不保了。陶疏用手捂住脖子,幸亏现在还只是皮外伤,没有深入内里。
只是陶疏还没有转身,一阵利风刮过他的身边,随即鲜血溅了他一身。
陶疏有些呆怔地看着沈梓锡一次次举剑、落剑,似乎要把那个人剁成一滩肉泥。
“沈梓锡,沈梓锡!”
沈梓锡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陶疏,那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像蛇一样。这种眼神,让陶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梓锡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