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却是看得见的,其实她觉得今日如果夫人戴白玉的簪子肯定会更好看的。但是因为是老爷钦定的,她可不敢随意更改。
陶疏一点也不想出来,他想自闭,奈何手腕上的绳索随着主人的心情越来越紧,就像是在威胁他一样。他想把细绳解下来,但是一摸,手腕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想到那个人的威胁,陶疏怕他真的是个疯的,会做出些无法挽救的事情,于是最后在小芸的催促下还是出来了。
哎,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宽厚的手掌包住他的手,然后陶疏被转交了出去,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他抓紧了那个人的衣领,又来?
公子只是嫌弃他走的太慢了而已,将人抱进了温暖舒适的车间里。公子对着外面道了一声“走吧”,马车摇摇晃晃开始上路了。公子事先早就派人去打探过了,制定了一条最适合的路线。
子虚对着远去的马车眯了眯眼,那双竖瞳迷人疏远,然后转身进了屋门。
公子记得子虚和自己说的话,这剩下的六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激起陶疏求生的欲望。否则到进行回魂之术之时,不仅成功机率不大,还有可能拖累施法的人一起魂飞魄散。毕竟这是逆天改命之术,就算公子身上有天道气运又如何?
正是春时好风光,旖旎暖阳。陶疏格外地担心自己会因为马车颠簸而失去平衡直接向前倒去,一路上,格外地小心,动也不敢动。
这个家伙,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把小芸叫出去和马车夫吹冷风去了。
公子翘着腿,手撑着脑袋斜看他,:“怕什么,摔了我会扶着你的。”
陶疏不理他,公子“啧”了一声。陶疏感觉自己身边的垫子塌了一下,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笑死,根本挪不动,本来就缩在最边上了。
“你跟我说句话。”等了一小会儿,见陶疏依旧不理他,公子威胁道,“你不说我就变回简潮的声音了。”
“你幼不幼稚。”陶疏被他烦烦了。
好歹是肯和他说话了,公子松了口气。陶疏看着温和,其实脾气最是倔强,认定一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也不管,这一点从他喜欢简潮就可以看出。生了气他也自己憋在心里,不会发火,也不会做什么,就是生闷气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