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姥姥深沉的爱

对视一眼,分别得知了对方的想法。

“你说当时怎么就让她溜去北京了呢?”

“就差那么一个月。”

“你个废物,本地的孩子都放跑了。”

“就你强,省队的不也没注意到?”

两人骂骂咧咧,暗恨错过了丛澜这颗好苗子。

记在北京市跟记在他们中心,那差别可大了,以后得比赛获奖都是当地政绩的。

就算她在国家队训练,那根儿不还在地方吗?

倒也不是说在哪儿出生就是哪个地方队伍的,其他项目里东北跑广东队的也有,比如那几个竞争激烈的夏季运动。

但是吧,落叶归根,对于老家,中国人还是有着独一份情感的。

“我查了,她现在就在一个俱乐部里,要不问问回不回来?”

“北京市连花滑队都没,哪儿比得上我们省队。”

“我想要。”

“你做梦!”

两人骂骂咧咧,互相看不顺眼,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又增添了一道裂痕。

有人路过,好奇询问:“你们师兄弟又吵架了?”

“没!”

“你哪只眼看到的?”

太凶了,这人告饶:“我嘴贱。”

“哼!”

“啧!”

丛澜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抱着她的冰棍去给其他人发。

褚晓彤羡慕得厉害:“但是我月事来了,吃冰的肠胃不好。不吃了。”

而且她要控制体重,发育关真的好难。

丛澜嘎嘣一下咬掉了一块,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回归这两年有哪儿不对劲了!

她没来月经!

卧槽,对啊,每月必经的痛苦没有了!

掐指一算,身体发育就伴随着经期的到来,她现在12岁没来也不算晚,正常都是十二三这个岁数到的。

不过再晚两年也没多大问题。

丛澜丧了。

快乐总是短暂的,明年可以出国比赛了,但月事也要来了。

她愤怒地咬完了剩下的冰棍,抱着纸箱子给其他人分去了。

虽然是姥姥姥爷昨儿送来的,宿舍也没冰箱,但没关系呢,现在的室外随处都是天然大冰箱,可比插电的好使多了,这箱子冰棍现在还硬邦邦的。

有人要了有人没要,大部分都没要,就教练和工作人员比较来之不拒。

路过双人组合的时候,丛澜看到那个矮矮小小(那也比她高)的姑娘眼里满是渴望,摇头以后还把视线留在她怀里的纸箱子里。

丛澜又退回来一步:“额,不然吃一个?”

舒傲白痛苦拒绝:“不……我在减肥。”

丛澜:“???”

朋友你都快瘦成麦秸秆了,还减呐?

舒傲白:“我最近在发育期,不减的话俞寒就托不动我了。我们在练抛四。”

抛四,双人滑里的艰难抛跳,对运动员双方的要求都很高,舒傲白与俞寒就是前不久在gpf上拿了第三的那对小将,今年刚从青少年组升上来。

女伴要是体重增加,男伴很有可能抛不动、举不起来,所以在这个时候,女伴就要死死地控制体重。

但发育期怎么可能不长个、不涨体重?

真要是跟一些人苦恼的“为什么我发育期变化不大都不长个啊”,那对于花滑选手来说,反而是可以放烟花庆祝的好事了。

安凝思从旁边走来,捂着肚子,看到舒傲白的时候,两人对视着苦笑。

丛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又回到舒傲白这里,搞不清楚她们俩这是怎么了。

舒傲白叹气:“我们俩好久没吃过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