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雁摇摇头。
“阿娘不必顾念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阿娘,你只要顾念你自己,你想离开晋国公府吗?”
澹台雁严肃极了,瞧那模样,真不知道谁才是母亲,谁才是女儿了。
当年扶床行步的那个小姑娘,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已经能够支撑她这个母亲了。
许松蓝突然破涕为笑,而后抿紧唇,坚定地点点头。
澹台雁松了一口气。
已经做了决定,许松蓝不再犹豫,接过纸笔,娟秀的字迹不假思索便落在纸上。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当年晋国公府中一见倾心,医庐门前高门公子诚恳求娶,初为人父母时的喜悦,女儿远嫁时的忧心,丈夫远行时的不安,还有见到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时的不可置信……
所有一切都过去了,也都该放下了。
夫妻恩义自此断绝,她和澹台阔秋,日后也不必再相见。
纸上墨迹很快干透,澹台雁没有看内容,只小心将这和离书叠好,装进信封,又递给宝橙:“你派个人去,将这信交给……交给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