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从筠自出生起便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苦难,自然是又蹬又踢地挣扎。她力气大,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也险些被她踹得松了手。
领头的“仆役”横眉一瞪,嬷嬷们连忙加重了力道,生生拧得崔从筠的胳膊脱了臼。
如此剧痛,崔从筠一向是令旁人来受,她自己何曾受过,当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大人,这……”
“仆役”嫌弃地皱皱鼻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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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别苑之后,澹台雁突然变得有些粘人,褚霖起先还没察觉什么,待到他从明德殿议事回来,见着眼眶微红,巴巴地望着他的澹台雁时,还有些发愣。
褚霖回来得晚,澹台雁也等得久了。殿内一向是不留旁人的,褚霖素来是回殿之后径自去净室中打理自己,若是澹台雁还没睡,他便能有机会同她说上两句话。
今夜他一回来,澹台雁便立刻凑到门前,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他,牵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褚霖觉得奇怪,却又觉得这样的澹台雁实在可爱,便没忍住将人揽到怀里。
“阿雁这是怎么了?”
褚霖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将尚有余温的手炉塞到她手里,自己则空出手来抱着澹台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