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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雁被这一声惊得颤了颤,像只被戳了尾巴的兔子,一脸惊诧地看过来。

褚霖眨了眨眼,在床边坐下来:“怎么了?阿雁还在生气朕把言卿唤过来?”他戳戳澹台雁的脸,“抱歉,朕不会再这样了。”

指尖触感柔软却冰凉,褚霖蹙起眉,捂热双手探进被子去摸她的手。早前在更换被褥时,褚霖就命人重新烧了两个汤婆子塞进去,可被褥是暖的,澹台雁的手心却冰冷。

褚霖想到言天冬那句“寒侵入体”,抿了抿唇,正要去摸她的腿,澹台雁却往后避开了。

“陛下,”澹台雁说话时带着点儿鼻音,“我身上不舒服,陛下不如还是去别的寝殿……”

“这又是在瞎想什么。”褚霖伸手摸到她软乎乎的脚,果然是触手冰凉。

褚霖在被子里摸索一会儿,找到被踢到床尾的汤婆子,温度还在,他把这汤婆子塞到澹台雁的手边,让她抱着暖肚子,自己则起身坐到床尾去。

外头天色渐渐亮起来,深如墨色的天空渐渐变得浅淡,显出些蓝色。报时的晨钟响起来,在这时候,反而是最冷的,澹台雁怔怔地望了一会儿,眼睫颤动:“陛下该早朝了。”

她抱着暖乎乎的汤婆子,脸色很快变得红润,双足上的冷意也就越发明显,这温度甚至冷得她有些发疼。

“阿雁别管那些,快些睡,朕看你睡了再走。”褚霖伸进被子里抓住她冰冷的腿,毫不介意地抱在怀里。

那温度惊得澹台雁一颤,她连忙往后缩:“陛下,脏!”

褚霖不明所以,仍旧把她的脚塞在怀里:“阿雁不是才方梳洗过么,不脏。”

“不是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