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冷了么?”
澹台雁握了握她的手,发觉是冰冷的,连忙出去叫人再烧两个炭炉进来。
屋里已经热得不能再热了,澹台雁忙活过后,连额头都泛起细汗,许松蓝连忙叫她坐下来。
“娘娘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倒让臣妇想起以前的事了。”
许松蓝强打起精神给她擦汗,澹台雁抿着唇,没舍得推开。距离这样近,她更看得清母亲眼角的细纹,这些年来,许松蓝确实苍老许多,也苍老得太快了。
可是凭什么?夫妻同舟这么多年,凭什么到了如今,澹台阔秋能美妾幼子在旁,许松蓝却要独自死守在这空寂宅院里,一日比一日虚弱?若非中秋节宴要携内眷命妇一同赴宴,是不是许松蓝就只能一辈子待在京城的晋国公府,到死也没人知道?
“阿娘,你别在这里待下去了……”澹台雁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握住许松蓝的手,眼睛都泛着光亮,“我带阿娘走吧。管他什么喻兰喻草,什么国公什么世子……咱们都不理会。阿娘,梧桐殿大得很,行宫大得很,咱们在一块儿,总比待在这儿更好。”
许松蓝惊讶地瞧着她,想了想笑起来。
“可是,陛下不同意怎么办,行宫可是陛下的产业。”
“那、那我也不要理他了。”澹台雁没想过这一层,在她眼里,她决定的事,褚霖仿佛从没阻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