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耳边稳当的心跳,渐渐也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澹台雁起身时床上只剩她一人,问了宫人才知道,褚霖早早就起身,还令人不许打扰她。
看时辰,褚霖和澹台阔秋应当已经用过朝食,这倒是正好。
眼下,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澹台雁没有去主屋用饭,别苑的下人们就单送了一份来她房里,宫人们将食盒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都是些时兴果子,还有碗醒神的清茶。
果子做得极精巧,这同外头那些规整的园木一样,都是从前在晋国公府不曾有过的。
那位喻娘子身居妾侍之位,皇后没有传召,她是不得拜见的。
可未见其人,却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澹台雁垂下眼,随便捡了两块吃了,也是食不知味。
宝橙又道:“方才秋桐院的下人来报,说国公夫人精神好些,已经醒了,只是恐怕还起不得身,望娘娘莫要怪罪……”
“阿娘醒了?”澹台雁又高兴起来,她点点头,“替我梳妆,我要去见阿娘。”
秋桐院里,许松蓝的情形确实好了许多,不再是昏昏沉沉地睡不醒,只脸色仍是惨白的。她半倚在床柱边上正在用饭,见着澹台雁来,便露出个温和的笑。“
贺氏连忙站起身:“草民见过娘娘,娘娘……”
许松蓝也强撑着想要起身:“娘娘,臣妇……”
“阿娘!”
澹台雁扑到她怀里,什么礼仪体统都不顾了,华服花冠叮当作响,澹台雁紧紧抱着许松蓝:“阿娘,你怎么样,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能不让大夫来看呢?”
这一声声叫得许松蓝和贺氏俱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