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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雁想了想,叹了口气:“陛下,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不大好吧。而且,”她别别扭扭道,“臣妾还要做佩囊呢。”

说是这么说,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仍在桌案上不住打转。

褚霖有意封锁消息,这些天梧桐殿被层层封锁着,连底下宫人都不知细谨,澹台雁去过最远的也就是殿后的一方小小走廊,平常除了褚霖之外,也只能见着玉内官。

原本她就不耐烦窝在行宫里,难得能上九成山狩猎,谁知又被行刺给打断了,真是败兴。下了山,又得窝在殿内绣花,这还不如她在国公府时呢。

绣花哪有看奏章有趣味?

澹台雁嘴上说着不好,却一脸的跃跃欲试,褚霖忍俊不禁,摇摇头按下笑意,只将手里的奏章直接递给她。

“这时候上奏,要么就是试探朕是否还在人世,要么就是与中秋节宴相关。阿雁辛苦些,将与正事有关的挑出来,其余的都放在一边,玉内官知道怎么处理。”

时间确实不早了,褚霖没再多废话,提起朱笔便开始看起来。澹台雁拿着那封奏折,抵着下巴看他一会儿,也移开视线。

换了身衣服,这人倒是正经许多。

她晃晃脑袋,翻开奏章却是一怔。

这字迹笔走龙蛇,分外眼熟,澹台雁迅速翻回封页,果然是澹台阔秋的奏章。

是她阿爹上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