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
“陛下还是快起吧,”澹台雁假笑两声,“确实有很多折子等您批呢。”
说罢澹台雁甩脱他的手,飞快跑到外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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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奏章确实不少,澹台雁没敢动,新送来的绣绷又还没到,她只能坐在桌案边发呆。褚霖在净室中梳洗过后出来,见着的正是她这副乖巧的模样。
“阿雁?”
“陛下,”澹台雁如梦初醒,连忙摆手道,“这些东西我可动都没动过。”
褚霖不由好笑:“不就是些文书,看了也无甚干系,朕的东西从不避着阿雁。”
从前在南境时,澹台雁就经常拿他的印信发号施令,后来在战场上,褚霖受了伤,也只肯将朱雀军交给澹台雁节制。那时人人都知道,赵王和赵王妃一体同心,令出一门,无论是朱雀军还是玄武军,都不敢有所忤逆违抗。
直到后来入主京城,两人身上背着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心,澹台雁渐渐不再肯同他谈论政事,说是要避嫌。
这样同在案边处理如山政事的情景,倒是让褚霖有些怀念。
“这么多的奏章,朕一个人也看不过来。”褚霖随手拿起一封,试探地看向澹台雁,“阿雁若是清闲,不妨帮一帮朕?”
澹台雁直觉就要推脱:“这、这不好吧……”她努努嘴,终究没把那些“牝鸡司晨”、“后宫干政”之类的话说出来,这些话不仅是堵她自己的心,也显得同褚霖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