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由他人告知,才是最残忍的。
徐相斐对自己之前的试探愧疚不已,只好扭头去看祝煦光:“……师弟。”
祝煦光没有说话,他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没办法让徐相斐轻松一点,唯有伸手将徐相斐揽进怀里。
徐相斐难得真正依赖师弟一次,任由祝煦光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有些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再多的话都难免没有用武之地,而自己确实需要靠一靠师弟。
……
东方破晓之时,郁郎中忽然从屋内出来。
徐相斐二人坐在门边等着,因为疲惫,脸上难免露出困意。
郁郎中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这两个崽子。
都不算大,他和自己师兄分别时可比徐相斐大了好几岁呢。
这个年纪……他和师兄在在做什么呢?
郁郎中一时有些记不清了,十多年前的事,突然去想难免有些迷糊。
好像一眨眼,他和师兄就长大了,又是一眨眼,便到了现在。
“在哪?”
郁郎中面无表情,手里提着风铃,还换了身衣服,是一件白杏色锦袍,袖口和脚腕都收紧了,头发也高高束起。
这身衣服一看就是许多年前的样式,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了,而且也是青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