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惊鸿睡得着就怪了,救命恩人生着病,她自己回去呼呼大睡,像话吗。
要是她刚才对武南烈不管不顾,那不叫不关心,那叫没良心。
姚惊鸿可做不出来这事。
他们的话,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回答,没有回房,就在门口踱来踱去。
小黑猫也跟着姚惊鸿一直打转。
房里点着灯,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各自盘腿,武南烈背对着怀苍。
刚才怀苍给他喂的药丸,是武南烈师父亲手调制的,能镇痛。
他就是想倒水服药的,所以才会打碎了杯子,现在服了药之后,难受减轻不少。
武南烈看着门,听着门外动静,隐约能看到一个摇曳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怀苍运气,双手按在他背后,用自己的内息帮武南烈压制毒发。
武南烈想心无旁骛,却一直莫名想起刚才,她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
怀苍全神贯注地运气,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到王爷突然咳嗽的声音。
他立马收回双掌,同时睁开眼。
怀苍看到武南烈趴在罗汉床边,地上吐了一口半黑半红的血。
他表情凝重,“王爷,你没事吧?”
武南烈今年二十五,距离三十已经不远了,毒发也越来越不稳定。
像上次初一,他还能抹黑进了姚惊鸿的房,甚至后面难受会莫名就消失了。
而今日十五,武南烈却疼得动弹不得,难受加倍,现在还口吐黑血。
“没事,吐出来好多了。”武南烈慢悠悠地说,这一口像是把难受都吐出来了。
像他这样子的身体,要怎么娶妻生子,那不是祸害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