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让你不用担心。”脏血道,“他不会伤害其他魔种的性命。”
怎么关门,又怎么在床边坐下来的,缪梨不记得。她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天亮之后,她一上午没看见奢玉。
守住大门的是低级脏血,不会说话,缪梨问也没地方问,转到餐厅,发现奢玉给她做的饭,她没有吃,在书房枯坐一上午。
摆在面前的书,一页也没有翻动。
缪梨久久地发着呆,不知呆了多久,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向外望去,首先看见一角黑袍。
是奢玉来了。
缪梨一个激灵,跑也来不及跑,面对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往桌面一伏装作睡觉,心里起了万分的警觉,提防着奢玉突然动手要她的性命。
奢玉什么也没做。
他走到缪梨身边,站了一会儿,就只是站一会儿。
缪梨能感觉他的视线落到脸上,越发屏住呼吸。
少顷,奢玉拉来椅子,在缪梨身旁坐下。
缪梨闻见淡淡的血味,听见旁边桌子窣窣一响,然后再没有动静。
无声无息。
缪梨不知道发生什么,怎么这么安静,不敢睁眼看更不敢动。看得见的可怕不算可怕,未知才是最可怕。她在万分煎熬中度过漫长的时间,直到听见旁边绵长起来的呼吸。
缪梨悄悄睁开一道眼缝,看见奢玉的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