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渊的脾气太好,就算给他介绍对象,他也轻飘飘一句不能这样我要生气了,最后依然没有生气,而黑的这个,给他觉察出一丁点儿要把他推向其他姑娘的意图,哪怕连看也没给看画像,一样会闹得天翻地覆。
缪梨相信斯渊的疯劲儿。
“你睡吧。”她道,“我出去走走。”
“你走出门一步我看看。”斯渊道。
“我有人身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缪梨道,“你管不着。”
“是吗?”斯渊笑了笑。
他这个笑真暗藏机锋,总之不是什么好兆头,缪梨转身,想给他上上课,教他什么叫做尊重,却见他脸色一变。
每次斯渊不爽的时候就是这个脸色。
他的不爽不是冲着缪梨,也不是冲着哪个子民,裹挟着大杀四方的兴奋,在瞳孔中生机勃勃地跳脱。
斯渊翻身而起,抓掉身上长摆的外袍,随意一丢,对缪梨道:“我出去一下。”
王宫之外,林树惊起成群的鸟。
缪梨猜到斯渊出门是因为有脏血入林,表情一凛,跟着他道:“我也要去。”
就差几步没跟上,毫不留情关闭的门阻隔了她跟斯渊的脚步。
她听见他在门外道:“不准。”
等缪梨费劲巴拉地打开被斯渊下了禁制的门,他早已不见踪影。
天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