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时给姑娘治的病,那叫治病吗?!吃了他的药,姑娘的身子却越来越差,这简直是庸医啊,再让我见了他,我定要把他脑袋给削了!”
老嬷嬷与青桃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这千丝万缕的,缠在傅莹珠心头,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且让我想上一想。”傅莹珠摆摆手,让她们安静下来。
这位姓甘的郎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总归去打听打听,询问几声,也不碍什么事情。
可贸贸然就找上门去,指不定会打草惊蛇,好端端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先机,让猎物跑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便失了倚仗,没了底气。这事还真急不得。
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的动机尚不分明,傅莹珠在心里衡量了下,在涉及到原主生母死因的大事上,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这件事,倒是暂时可以不顾了。
事有轻重缓急,把原主生母的死因弄清楚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至于华掌柜那边,待到日后再议。
她院子里的嬷嬷,虽说对当年的事知道几分,但显然不是在眼前伺候的人,只知道些皮毛,算不上足够清楚。
怪不得人常说,时间能抹平一切,十几年前的事,十几年后再想回头查起来,简直难如登天。
傅莹珠既不想打草惊蛇,又想找到对当年的事了解得清楚一些的人,最少一位。从其他人口中,恐怕能知道不少消息。
一个病人,除了给她治病的郎中,对她病情了解最多的,就是她的家人了。
傅堂容是指望不上了,如果不是真心疼爱,只怕连她吃的什么药都不会过问,只做表面夫妻。
甚至,外面都在说傅堂容和陈氏的感情不错,可傅莹珠在一旁看着,也不过如此。
这阵子听说这两人除去用膳与到老夫人那请安,都没见过几面,更别说当时就被传与傅堂容不和的原配夫人了,原配夫人的事,傅堂容恐怕是知之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