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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这封信,倒像是别有隐情。

傅莹珠只记得,原文中有简略提起,说是傅家大姑娘的母亲是染了急病过世的,再多的细节,便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没有。

就这么一行两行的交代,没再有其他的旁枝末节。

事情如此紧要,傅莹珠只好叫来了老嬷嬷,问她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老嬷嬷想了想,说道:“夫人并非体弱多病之人,只是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不小,嫁给侯爷后,与侯爷多有口角,常常生气,夫妻两人感情并不算好。当时她的病来得那样急,郎中说,除却她体质变差,还是她郁结于心、无法疏通所致。”

其实还有些的隐晦的传言,说夫人一开始看上的并不是侯爷,反倒已经为自己相看好了如意郎君。

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定了亲事,她就不好抵抗,只能乖乖从了,才成就一双怨偶。

只是这些事情捕风捉影,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嬷嬷实在不好在傅莹珠面前如此诋毁她的生母,是以只好按下不提,只提自己知道的、能提的。

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相看好了如意郎君,有了意中人,婚后日子过得不好,可是真切的。

“夫人刚嫁过来那阵子,候府里头鸡飞狗跳的,哪个院子都不怎么安宁,尤其夫人自己,日日生着气。”老嬷嬷道,“老奴那时便担心夫人气坏身子,哪想到真就……”

她一时悲上心头,无法再说。

傅莹珠将老嬷嬷说的这些记在心间,单刀直入地问:“嬷嬷可还记得,当时替母亲治病的郎中是谁?”

“是一位姓甘的郎中。”

“甘郎中?”青桃这时插进话来,“姑娘,您难道忘了不成?给您治病的那位郎中也是他啊。”

“他是给侯府看病看了十几年的老郎中了,老奴还没进府时,他就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