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莫气,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他低笑道,比手势的同时又做了个口型。
温良一时忘了挣扎,怔住了:“这……也太多了吧?”
“各处家产加起来,大概就是这么多。”崔呈衍刮了刮温良的鼻梁。“瞧你这财迷样。”
温良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不准调戏我!”
天哪,八百万……黄、黄金?!换成白、白银就、就是……八千万两!
面对温良越瞪越大的眼睛,崔呈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还不算田宅庄园之类的哦。” !
温良仰头看着崔呈衍,认认真真地夸了句:“夫君,你真有钱。”
说完,他觉得还不够味,贴着崔呈衍的耳畔忐忑道:“那啥……我这么穷……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被“夫君”二字取悦的崔呈衍却哈哈大笑:“良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听不清就算了!”温良是绝不可能再说第二遍,他推了推崔呈衍。“哎,你说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干嘛还要出来奋斗啊?直接继承家业做你的风流才子不好么?崔小公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上进了?”
“上进点不好么?”崔呈衍对他笑。“不管大齐再怎么抬高商人的地位,却始终改变不了世俗的看法。学而优则仕,读书做官才是普通人的想法——才不管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条件到底支不支持。”
清贫举子看多了,崔呈衍反而淡然了。有些资质平庸的举人,家徒四壁,连口饭都混不上,却还在坚持应考,黑发都熬成了白发,都不知是为了甚。
“所以,苏相看上的其实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家的钱?”温良推测道。“苏相收下你大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咦,苏相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在关于钱的问题方面,温良的脑筋一向转得飞快。崔呈衍失笑道:“是我小瞧你了,良良脑瓜子聪明得很,看得通透。”
“苏相拥立二皇子,拉帮结派,处处都需要钱。”他说。“苏相虽然是权臣,但是在外立的人设是刚正不阿、清明廉洁的好官,俸禄不低,但也不会太高。”
温良唏嘘不已:“原来当大官的还有这种烦恼……难怪听街坊说,这京城里好些个有名的铺子都是那些达官贵人的产业——靠此增收呢!”
“不止,我爹前几年开通了去北狄的商队,那是条边境线,风险大,但是收益也高。”崔呈衍说。“前几天收到了我爹写来的家书,他说想把北狄这条线交给二伯,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做生意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