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霄道:“还不兴我喘口气吗?”
平儿急忙倒了茶上来,四个人在桌边坐了。
庾轩留心看星河,见她今日穿着件杏粉织金的对襟衫子,绯色同金影交织,衬得脸上越发红粉馥馥,娇嫩异常,檀口香腮,长睫起落间,眼波秋水潋滟,简直叫人心折。
自从上回庾清梦给庾轩说了家里的意思后,他颇为消沉了一阵,他毕竟是国公府的嫡子,知道事情不能任由自己心意。
所以从那之后他没有再催问过太太,但心里总是搁不下。
还是借着容霄生日的机缘,到底过来瞧上一眼。
然而越看,越是心里情难自禁地难受。
庾清梦知道兄长的心意,虽然她想助着自家哥哥,但这种男女事情,最是棘手。
何况她也看出来了,星河对于庾轩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如果说杏花林那场,还有点装出来的“脉脉”,从那之后,就是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了。
所以清梦并不上赶着撮合,免得星河尴尬。
只能让自家兄长这份心意落空了。
四人正说着,突然是碧桃从外赶来:“二爷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出去呢,有贵客到了。”
“什么贵客,这都几时了还有贵客?”容霄笑问。
碧桃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厮们来催,说是什么……王府里的什么人,又说是个道士之类的,催您快去呢!”
容霄听见“王府”,脸色还一般。
听到“道士”,却突然瞪大双眼:“真的?难道是……”
他张了张口,回头先看向星河,又对庾轩道:“轩哥哥你再坐坐,我先……”不等说完,他着急地窜了出去。
庾轩却也正疑惑:“什么王府?惠王府?”
他心里记挂,就也对星河道:“星河妹妹,梦儿,你们坐会儿,我也去看看。”
星河听见“道士”,心里发蒙。
这次因为李绝离开之前,跟星河交代了说要回青叶观,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所以星河并不担心。
只有平儿有些生气。
平儿细问星河是怎么跟李绝开口的。
听她支支唔唔地说完,平儿目瞪口呆地:“这就完了?”
星河道:“啊……还要什么?”
平儿气的跺脚:“什么叫‘还要什么’,这分明都是你在说,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完了?”
她瞪着星河,抱怨道:“平时没有人比姑娘聪明的,怎么一到这要紧时候就犯了糊涂?你怎么不问问他将来什么打算,几时还俗,怎么攒银子,怎么娶亲……还有要当大夫还是当镖师?或者……求求咱们老爷、甚至是庾二爷,给他在衙门里某个差事?只怕他心高气傲不肯去……这些有用的他半句没有提,你就心满意足了?姑娘也太好被糊弄了。”
星河给她一句句弄的脸红心跳,捂着脸道:“这些……到底太早了吧?再过一阵子再说也不迟。”
要她可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平儿的眼睛鼓了鼓,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叹了口气:“真是急病遇到了慢郎中。”
星河正在出神,眼前一只手晃了晃,却是庾清梦道:“你在发什么呆?”
“我……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是哪个道士。”星河嗫嚅。
庾清梦却也正好感兴趣,瞅着星河,若有所思地说道:“容霄莫非还跟哪个道士认识不成?既然你也不知道,不如……咱们也悄悄地去看看?”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内的靖边侯却也得了门上禀报,说是一个小道童来找容霄。
容元英一听“道童”,立刻想起上次那拉断了自己牛筋鞭的小子,竟把先前那句“王府来的”自动忽略了。
靖边侯怒上心头:“他还敢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绝:看吧,这次是从大门进来的
庾叔叔:唔,还真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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