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感到了勾着他肩胛的铁钩正像一只铁爪一样紧紧地握着自己,压制着自己的咒力,让他只能微小地运用自己的术式,却苦于没有足够的咒力无法奏效。
就在贺沢诚蹙起眉头,竭力运转着自己的术式,试图扭曲勾着自己肩胛的铁钩时,一个早晨刚见过的金发凤眼的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喏喏低着头的小孩。
来人是禅院直哉。
贺沢诚发现这里是禅院家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是谁做的了。
但他不清楚,这背后是否有禅院直毘人的指使。
贺沢诚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在那几个小孩中将他骗来的小孩身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很强?”禅院直哉哂笑,他捏着贺沢诚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看着贺沢诚冰冷的目光,他嘲讽道,“因为自己年幼时的不幸而庇护着年幼者吗?”
“这种逻辑真是滑稽,”禅院直哉的目光变得轻蔑,“别人与你何干,你又与别人何干?”
“拥有这种可笑的想法的你,还真是配不上甚尔半点!”
贺沢诚吃力地被迫扬起脖颈,冷冷地看着禅院直哉道:
“逻辑?你真是可怜。”
“你难道就不曾真的被人施与过随性而生的善意吗?”贺沢诚面容沉静,眼神灼灼地看着禅院直哉道,“听好了,我们这种人行善是因为我们天性热爱善良,并非是你那种牵强又蹩脚的逻辑论断!”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贺沢诚的脸偏到了一边,一个红手印浮现在他的脸颊上。
禅院直哉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手,轻笑道:
“某人的嘴太欠打,让我忍不住手滑了。”
贺沢诚咬住了嘴唇,虚弱地喘息着,他垂下的浅金色睫毛因为背后铁钩拉扯的疼痛不停地轻颤着,仿佛一只不安的蝴蝶正踌躇地停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