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可有看出来路?”其实他想问的是,究竟是不是益王?
“不止,”好在闻声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已经找到确定是益王唆使行刺的证据。”
“当真?”宋茯苓喜上眉梢。
闻声微微点头:“那刺客拇指外侧,虎口下两寸有一块茧。”
“什么?这茧……怎么就成证据了?”宋茯苓疑惑。
“那是常年使用刺戟所致,”闻声沉声,“而刺戟,是益王府上侍卫的专用兵器。”
宋茯苓蹙眉:“仅凭一块茧就定下罪名,总觉得这个证据不太完美?”
闻声嘴角隐有笑意:“完美的证据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圣上的想法。”
宋茯苓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你之见,圣上有几成意愿借此出手?”
闻声先是想了想才不紧不慢道:“这三年太子锋芒毕露,益王处处受压,私底下与朝臣走动得愈发密切,这些圣上应当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转而抬头看着宋茯苓,恰好宋茯苓如冰泉般清澈的眸中也闪过一丝光亮。
最后兄弟俩异口同声:“九成。”
回到侯府之后闻声不过多久再次进宫,将方才和宋茯苓提起的调查结果同样告诉了庆帝。
和宋茯苓的反应不同,庆帝闻言久久不语,出神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朕有多不希望是他所为,便有多失望是他所为。”
闻声并不催促,他在等着庆帝最后的决定。
再次出声,庆帝方才话音里的惋惜已经彻底不见,只有冷彻心扉的寒凉:“连夜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