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刺之人可有抓住?”宋茯苓又问。
“抓住了, 当场就被禁军拿下,”谢巡说起当日的事颇为内疚,“是孤牵连太傅, 往日是孤对太傅多有误会……”
当初梦里的担忧一个也未曾出现, 想到此前对宋茯苓的怀疑全是因为这场莫须有的梦, 谢巡便克制不住地愧疚。
这次的行刺更是意料之外, 没想到危机时刻太傅竟然想也没想就扑过来。
“那剑上有毒, 若不是太傅那位叫唐九的护院精通医术, 孤只怕就此失去太傅这位好老师……”谢巡言辞恳切,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背着宋茯苓抹起泪来。
宋茯苓头一回看见太子如此感性,想安慰又似乎不想抹他面子,便转为打趣:“收拾收拾都是能议亲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轻易掉金豆子?”
谢巡果然破涕为笑:“怎么太傅也看日道经上的胡扯八道?孤明明还不到十三,议亲的事就连父皇都没提过。”
“圣上不提,殿下自己私底下却可以想想。”宋茯苓笑得别有深意。
“太傅!”谢巡佯作愤怒。
宋茯苓原本确实是打趣,此刻见了谢巡微红的耳根,眉头微挑, 当真带了两分认真:“听殿下的意思, 这日道经上罗列的小娘子怕是没少看?”
谢巡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半晌却欲言又止。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谢巡顶着耳根处的薄红, 略带不满:“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胡乱拉郎罢了,撰稿之人怕是连京中的贵女都没认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