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宋茯苓送回太傅府后, 没多久闻声又翻回来,禀退下人和宋茯苓说起在火海里看见的场面。
“你说益……”宋茯苓险险收声:“他胯|下无物?”
“没错。”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谢渺只被人罩了件绸袍便架出来, 浑身上下都还淌着水。如果他不曾下意识用手遮挡下身, 闻声还不会留意到这等细节。
宋茯苓眉心紧皱:“此事事关重大, 哥你确定没有看错?”
闻声目力惊人, 自然将这番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没有。”
“此事……”宋茯苓长吸了口气,推着轮子往窗边走了一截,震惊至极。
他倒不是怀疑闻声话里的真实性, 只是单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一瞬间宋茯苓想到了很多, 忍不住自言自语:“这不对, 这不对……从来没有听说过益王受袭的事, 怎么就断了命根子?”
闻声沉吟片刻道:“如果不是受袭呢?”
“不是受袭还能是什……”话音戛然而止, 宋茯苓眨了眨眼, 猜测道:“难不成是受刑?”
闻声:“多半是如此。”
想要确定一个怀疑究竟有几分可信,在调查清楚之前,便看它和逻辑有几分自洽。
益王府中无子,泡浴不喜旁人靠近,无根之人基本上没跑。
又见他对太子谢巡隐怀不轨, 除此之外,亲王府上无嗣又岂会只有一个正妃?庆帝作为益王的亲哥哥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闻不问的理由只有一个,庆帝知道内情,而且这件事还是他亲自所为!
这番梳理让宋茯苓起了一身冷汗,他想起朝臣面前温文尔雅的庆帝, 总是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 没想到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露出如此狠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