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这个想法果然不错,何止不顺利,就连闻声的房门都没能进去。如今越国使团处在软禁之中,典客署重兵把守, 闻声这半月一直闭门不出。
咚咚咚——
宋茯苓敲了敲门, 半晌没听见反应,可见这些日子这等场景在典客署上演过很多次。宋茯苓不想叫人强闯, 静静等了一会儿贴在房门处道:“三皇子可是在等越国的消息?”
房内依然没有动静,仿佛没有人一般。
宋茯苓没有气馁,想了想道:“殿下不如先把门开一开,宋某特意带了两壶皇都春过来,半月未曾出门,想必殿下已经闷坏了。”
顿了顿,见房中依然没有动静,宋茯苓骤然沉声:“还是说,殿下更想听宋某唤您嬴都统?”
此言一出,房内终于传来异响,似乎是书册落地的声音。没过多久房门打开,露出闻声略显颓丧的脸来。
他瘦了,人也不如半月前精神,发髻只是随意绾在头顶,并未戴冠因此略显散乱,下颌也冒出显眼的青茬儿。
几乎是见到闻声的一瞬间,宋茯苓的心底便划过一阵钝痛。险些酸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从未见过哥哥如此狼狈的模样,尽管知道这些年他过的日子更苦,可亲眼见到又是一番不忍。
宋茯苓即刻瞥开视线,试图用其他话题岔开心绪:“哟,这院里何时多了两棵海棠?比我院里的也不差了。”
闻声目光径直落在他脸上:“酒呢?”
宋茯苓来得急上哪儿去买酒?不过此时万万不能承认。他抿唇微笑:“央人去买了,片刻就回来。既然殿下已经开门,有什么话不如咱们进去再说?”
天气尚冷,恰逢一股凉风刮入庭院,只见宋茯苓大氅上的裘毛微卷,两声低咳便溢出来。
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眼前的人,闻声眉心微蹙,放门侧身:“只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