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宋茯苓也没有兜圈子,“便是三皇子你,归顺我庆国。”
“荒谬!”闻声只是脸色微沉,张赫已经掀桌而起:“你当我越国是什么?当我朝三皇子是什么?没有骨气的软弱蛋吗?这么三番五次奚落侮辱!这个狗商谈不谈也罢,我越国的脸面却一定要讨回来!”
说罢张赫就提拳冲出去,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拳砸烂宋茯苓身前的桌子,眼看还要往宋茯苓脸上揍,却被寇准一行拉住:“来人!使臣袭击太傅大人还不快拿下!”
只听一阵喧闹,殿内外眨眼被禁军重重包围。
纵使张赫有再多愤慨,双拳也难敌四手,片刻后便被禁军拿下。从始至终闻声都只是在桌前冷眼旁观,并未多出一言。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太后和陛下必定会为我报仇!报仇……”
待张赫被扣押下去,寇准拂了拂凌乱的官服:“三皇子,贵国使团蓄意伤人破坏会谈规则,暂时扣押收监不足为过吧?”
“拖延之后再行策反,策反不成便改为激将,”闻声这话虽然是回应寇准,眼神却牢牢锁住宋茯苓,“这便是你们庆国的礼法?我谢祁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闻声眼底的倔强和屈辱清晰可见,宋茯苓看在眼里心中自是不忍,却又不得不强压下酸楚。
唯恐叫人看出来他的矛盾,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低头整理袖袍:“三皇子此话好没道理,自古以来议桌如战场,一不留神便是丧权辱国,礼法又算得了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我庆国今日不过照常理行事,三皇子殿下若是觉得不满,倒是说说看我今日做错了何事?怪只怪,你们太过信任对手。
无论是兵家还是使家,都忌讳这个。”
闻声面色不改:“所以呢?你们接下来打算以我为质,威胁越国归还延州六城?”
“罢了,带三皇子回去休息。”宋茯苓并不回应:“折腾了一早上定然累极。”